瑕人无玉

穿过漫长的黑夜流浪到白昼

『露伴乙女』BLUE

*写给@岸边露伴绝赞老婆 

*发癫短打 漫画家与音乐制作人明撕暗秀胡闹日常 ooc致歉

*BGM-No One Else Like You 




  岸边露伴又被我扫地出门了,这回起因是一辆跑车。


  在一起这么些日子,直到今天我才总算不再为其精致外貌所惑,透过金玉彻底看穿他散财童子的真面目。前阵子他为取材怒买六座山头导致破产,我心想:fine,患难见真情,只要有爱生活照样多姿多彩,大别墅拜拜就拜拜。转眼两个人哼哧哼哧搬来我的落灰老公寓,平静日子没过两天,他脑袋一拍想买跑车,心思一动话撂下,当即准备去银行贷款。从杜王町出发坐一个半小时新干线就能抵达繁华大东京,花花世界里随意压马路,耳畔拂过一阵风都能听出改装引擎与警笛的呼啸二重奏,何苦逼着自己勒紧裤腰带。于是我在楼下把难以入耳的demo徒手掰成两半问他究竟想怎样,他在翻新的阁楼上忘情工作,头也不抬只飘下四个字,改善生活。


  改善生活的前提是有正常生活可言。我俩岁数加起来年近花甲,正处世俗定义下该苦该拼稳中求进的事业上升期。但拜各自职业所赐,同居好像不是为了彼此照顾,而是每天较劲看谁比谁更疯癫。屋漏偏逢连夜雨,最近我从公司辞职单干不顺利,说话时每个标点符号都鼓着一包气。他倒一如既往洒脱恣意,尤其是钱的方面,往好听里说叫没有功利心,实际上就是财政管理方面缺根筋。


  “非常时期,大手大脚的习惯收一收那么难吗?”我一时气结,用最镇静的声音引爆不满。岸边露伴撂下笔,俯身撑在梯口露出脑袋。那样子我见了好笑,笑完不久又被心虚弥漫。天才漫画家出了名的嘴上不饶人,尽管如此每回吵架我也能与之火拼个三七开。可一言不发的凝视让我犯怵,通常他取材时就是这种眼神,掩藏好奇无悲无喜,不论对象是一座雕像一朵花还是一个人,他只管抽离情绪用五感体会剖析。


  “冷静点,没必要生气。”他剖析结束,终于代表回自己,“新连载就要开了,这些我过段时间就能挣回来。”


  “那我呢?”这才是我真正生气的点,平时两个人因为职业原因互留空间各自追求自由,现在过得都不如意又何必躲着自舔伤口。破产后他连顿中国菜都记在小本子上说以后还,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们的同居关系纯洁到能躺一张床上忍住不打/炮。


  他愣了半晌,表情甚至有些于心不忍:“你的话……没有做漫画家的天赋,会饿死的。”


  思维错频会短路,和剑拔弩张的氛围擦出火花,淋上助燃剂,一点就爆炸。纵使我们言语交流障碍层层,但在奇奇怪怪的方面总能心有灵犀。


  “等等!”我在门口叫住拖着行李箱的露伴,“不要打车啊!很贵!还有不许……”


  他回头望我,满脸写着无语:“我去康一君家住几天。他姐姐早出嫁了,除了他的母亲哪来女人。”



-

  岸边露伴半自动化离家出走整一个月,我失去性/生活整一个月。


  “康一君,抱歉这么晚打扰了……”手机短信铃响起,我瞥了眼屏幕,送信人音石明,摇滚青年作品连连被毙后越挫越勇,这回八成又想自荐新demo。


  “诶?露伴先生没和您说吗?他前两天去亿泰家取材了。”


  我点头咧嘴,故意露出个看上去记性就不太好的微笑。本想着只要腿拔得够快尴尬就追不上我,第六感却把我拴在原地勒令问完想问的再走。


  “只是随便问一下,你们还和以前一样挤一个房间吗?”


  “额……对啊。”康一被我问懵圈,“本来想让露伴老师搬去我姐姐的空房间,但他无论如何也不同意。”


  这个时候我理应继续笑,奈何嫉妒的火苗四处乱窜烧得人表情失调。


  “真不错,你们关系真好。”


  为什么,为什么我忽然好想成为广濑康一。



-

  “东方警官!”我风风火火跑进警署大厅,一眼见到东方仗助,他同时留意到我,招手远远打了个招呼。


  “有什么事我能帮你吗?”


  我和东方仗助各自坐在接待室长桌两头。正常人都沿长边面对面坐,我俩沿短边遥遥相望,说句话恨不得用上喇叭和助听器,纠结半天索性拍板,直接打电话算了。


  “喂喂喂,听得到吗?”通话界面亮起,我把手机凑到耳边,“接下来我要说的事,你千万别害怕。”


  “我是警察,受过专业训练,我不会怕,你说。”他用拿对讲机的姿势拿着手机,对我比了个OK。


  “我要报人口失踪,岸边露伴失踪了。康一君说他在亿泰家,亿泰说他早不在了。我慌得不行,亿泰劝我报案,所以我来找你报案了。”


  “……那您有没有尝试过拨打他的电话呢?”不知道为什么,仗助陡然间敬语拉满打起官腔,语气生疏到仿佛不认识我。


  “我打了一天!一直关机!”挂断和仗助的通话,后知后觉他是在偷偷嫌弃想假装不认识我。我甩出一记眼刀,可惜距离太远毫无成效。手指挪到联系人准备再次呼叫岸边露伴,来自音石明的通话邀请突然弹出,我手一抖滑向接听。


  “给你发短信为什么不回?”手机那头响起的却是岸边露伴的声音。


  “你哪有给我发什么短信。”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,桌子那头的仗助边扶额边摇头,我翻找短信记录,除去余额提醒只有一条音石明的消息没有查看。


  「我在音石明家,手机坏了。」



-

  仗助没法送我,加之我不愿因为私事浪费警力,纠结再三还是万分肉疼地叫了辆出租车。结账时我透过车窗看见音石明家门外停了辆蓝色超跑,脑子一转想到大概是怎么一回事,肉更疼了。


  露伴倚在车旁,神情千般不满身段万分好看。我手攥纸张一步步朝他挪,谁知在分居的一个月里他耐心见消,打开车门拎起我往车里塞又用力碰上。我坐在副驾上左转右探,后视镜上绑着耳机分线器,先前我有向他吹嘘自己的播放列表有多么牛逼他真应该听听。车载内置CD播放器是最新款,我摸上按键时露伴握住我的手腕,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纯蓝的CD。


  “以后开车路怒症少犯,有气也别撒在播放器上。”


  汽车发动,向后奔跑的风扬起发丝惹得我脖颈犯痒。我把那张纯蓝的CD塞进播放器:“下个月去不去威尼斯取材?”


  手背打下PLAY键,我把纸抖开,两个火柴人身后漾着一片蓝。


  他的视线淡淡扫过,没拒绝就是应允:“没唬你,这水平真得饿死。”


  我轻轻拧他大腿根,结果那人吃痛的表情演得有十足成。高跟鞋迎着demo前奏在车垫踏下节奏,我努嘴:“这首比上一首还烂。”


  他万分没风度地掐了回来,我趁机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笑道:“不会吧?岸边露伴,不会吧?这首歌你也参与了吗?”


  路口车流汇合,大约是我们的蓝色跑车过于漂亮拉风招人嫉妒,连连被插队。一向对路怒症嗤之以鼻的漫画家原地连按三声喇叭,声音盖过了围聚在人行道上叽叽喳喳的女子高中生。


  “启子,这样真的能成功吗?一般情书都是粉红色才对吧?”


  “蓝色更好啦!”被点名的女孩扬了扬手中的蓝色信封,“我从一本英语小说上看到过,’BLUE’可以解释成‘Because Love U Everyday’‘,超浪漫的吧?’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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